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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火光我已經煉成眼神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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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火光 我已經煉成眼神殺了?

早在顧長川用覃爸覃媽威脅覃蒔的時候,覃蒔便趁著顧長川不註意,給王隊去了通電話。

她那時候裝作整理東西在包裏翻了翻去,便是在等電話接通。

陳兵用昏迷的顧長川的拇指指紋解鎖手機後,調整好設備的張小彤便向覃蒔比了個OK。

覃蒔沈頭撥通了顧長川最後撥過的那個電話。

三響之後,電話接通了。

“搞定了嗎?”接聽的女人萬分焦躁。

拿著個耳機靠在耳邊的王翟沖覃蒔點點頭,意思是收音正常,覃蒔可以說話了。

時間緊急,沒有談判專家幫助編輯好的臺本,只能靠覃蒔的臨場反應來誘導,王翟他們都替這小孩捏了把冷汗。

那一處的網也已經開始收緊了,這通電話不是決定性的證據,但如果夠成功,是可以幫得上忙的。

覃蒔坐得端正乖巧,低低的聲音裏帶著些許的怯懦和堅持:“阿姨,顧叔叔讓我自己跟你說。”

那頭沈默片刻,道:“好,你說,你還想要什麽?”

覃蒔道:“一千萬。”

“什麽?”那頭咬著牙陰惻惻道,“你這小孩也太貪心了吧。”

覃蒔慢悠悠的帶著些撒嬌的語氣道:“出了人命哦,阿姨,這麽大的事情,一千萬不過分呢,你家這麽有錢是不是?我要是幫陸哲,陸哲也會很感激我啊,我覺得他也能給我錢。到時候他會不會拿一千萬給我?”

頓了頓,覃蒔沖那目光如鷹般盯著自己的王隊笑了笑後,接著道:“阿姨,你要我做偽證,我風險很大的,你們家又不缺這點錢。可是,如果你兒子去坐牢了,能不能繼承正則集團,就很懸了吧!”

“你!你!”電話那頭的女子氣急敗壞,“你怎麽知道這麽多的?”

覃蒔咯咯笑了幾聲:“我猜的。阿姨會這麽生氣,就證明我猜對了哦?”

覃蒔咂咂嘴:“阿姨你別生氣,我就是一小孩,你生這麽大的氣幹什麽?要是嚇到我了,我就把今天你們來找我的事情告訴警察叔叔哦。”

從耳機裏聽覃蒔的聲音,天真爛漫,純凈無暇。巨大的落差令王翟這樣的老警官都有些心驚膽戰,回想起今天上午給覃蒔錄口供時她怯懦羞赧的表情,看著現在她巧笑嫣然地誘導著電話那頭的人,王翟看覃蒔的眼神越來越深。

覃蒔卻再次用了個單純清澈的笑容回應了他。

覃蒔向著手機話筒緩緩道:“阿姨,我膽子很小的,你可要想好哦。”

喘了幾口粗氣,那女人終於抖著嗓音道:“好!”

覃蒔笑得見牙不見眼:“我待會兒用我的手機給阿姨發個卡號,阿姨能馬上轉賬給我嗎?”

“你以為一千萬是一張紙嗎?我需要三天時間。”

覃蒔不滿地撇撇嘴:“三天我能等啊,你兒子能等嗎?”

對面聽著牙已經咬得哢哢響了:“我先給你打三百萬,三天後把剩下的打給你。小孩,這不是一筆小數,我們大人身上不可能有這麽多現錢,你必須給我一點時間。”

覃蒔便立即笑了起來:“那好,阿姨先給我三百萬,收到了我就去翻供,但是,阿姨你可別騙我喲。我們之間,誠信非常重要。”

啪。

對方掛斷了電話。

等這筆轉賬到賬,轉賬記錄將與電話錄音一起成為證據鏈的一部分。

張小彤揉了揉覃蒔的頭發誇獎道:“不錯不錯。”

覃蒔杏眼彎彎:“謝謝姐姐誇獎。”

陳兵摸了摸一脖子的冷汗,小聲嘀咕了句:“現在的小孩怎麽都這麽鬼了。”

覃蒔接了他的話道:“但不管怎麽說,我是在做一件正確的事情。”

她爸媽教導過她,正義的手段有很多種。對鬼魅陰毒的小人,便該用鬼魅陰毒之法回敬,沒有那麽多條框限制,因為他們不配。

小姑娘昂著頭,眉目淩然。

王翟便又多看了她一眼。

張小彤越看覃蒔越覺得有趣,再次揉了揉她的頭:“你爸媽那邊的人我們也已經帶走了。但剛剛我們同事說,那邊場面有點亂,你爸媽可能嚇到了,還得你自己回家好好解釋。”

覃蒔一聽,小臉立即皺了起來。傷腦筋地抓抓頭。再擡頭時,覃蒔一臉的可憐巴巴向王翟求助:“叔叔,幫我個忙吧。”

覃家不大,兩房一廳的老宅半新不舊的。

可以看得出來剛剛經歷過一場混亂,有很多東西挪過位置或不在原地了,幫覃蒔解釋完了的王翟便多看了幾眼電視櫃旁的那個空空如也的花瓶印漬。

沙發上,覃爸覃媽臉色鐵青地看著兩手交握忐忑不安沈著頭不敢看他們的覃蒔。

也虧得是那幾個人突然發病,咳得上氣不接下氣爬都爬不起來趴在了地上。要不是這樣,他們當時估計得危險。

覃爸覃媽越想越後怕,看著覃蒔的臉色更青了。

覃蒔偷眼瞧了瞧,皺著鼻子又把頭給低下去了。

覃蒔:【不怕硬杠,只怕嘮叨。】

系統:【那你今天肯定是逃不過了。】

不敢擡頭,覃蒔百無聊賴打開了反派積分頁面:【唉,無端端少了這麽多分。】

還挺心痛的,一下子少了用了1000多分。

她這還是選的不算太嚴重的傷害,只是會缺氧暈厥的急咳癥。

要不是想給自己留點餘糧,覃蒔是願意他們斷胳膊斷腿的。

但那實在太貴了,覃蒔沒舍得。

王翟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幫覃蒔解釋完後便匆匆離開了覃家。

他一走,家裏瞬間低氣壓了好幾倍。

覃蒔想溜,被覃媽一把揪住了後領。

覃媽氣不打一處來:“你覺得你自己這身體情況很好嗎???”

離覃爸覃媽心有餘悸的覃蒔十六歲生日,才過了一個月不到。

奄奄一息的覃蒔,在急救室裏,是曾短暫停止過心跳的。

這孩子的身體從小就弱,性子也是柔柔弱弱的。覃爸覃媽沒想到覃蒔居然有一天可以膽子這麽大。

“你長大了,”覃媽道,“你有自己的想法了,但你要記得,家裏的爸爸媽媽會擔心你。”

這件事情,總的來說也不怪覃蒔。

她因為好心幫同學輔導功課,無端卷進了一件這麽大的事情。

好在孩子聰明,及時通知警察及時得到了解救,大家夥都沒有受傷。

覃媽在床上輾轉反側,突然踹了鼾聲漸起的覃爸一腳。

覃爸猛地清醒,哼哼嘟囔道:“你夢游呢?”

覃媽便揪住他的耳朵道:“就怪你!要不是你扭了腰住院,孩子能有空跑出去幫那什麽什麽同學補課到這麽晚?”

覃爸嘟嘟噥噥:“怪我,怪我,什麽都怪我行了不?給我睡一覺。”

淩晨兩點。

覃蒔的電話響了。

忘記調靜音了。

覃蒔迷迷糊糊從被子裏伸出手,摸了摸床頭櫃上的手機。

按下接通鍵,覃蒔無力哼了句:“唔。”

“覃蒔。”陸哲的聲線依然那麽沈那麽冷。

覃蒔聽出了陸哲的聲音,然而太困了,她使了使勁,但還是睜不開眼。

她不出聲,那邊的人便也沈默著。

在這場無人打破的靜謐中,覃蒔逐漸放棄了自我掙紮,悄然沈入了夢鄉。

第二天醒來,覃蒔在頸窩處發現了自己的手機。

覃蒔:“……”

覃蒔抓了抓頭,緩緩的爬了起來。

覃蒔點開通話記錄,陸哲的來電時間是1點45分。

通話時長63分鐘。

雖然那時候她睡著了,但是陸哲並沒有掛機。

覃蒔:【你有聽到他當時說了什麽話嗎?】

系統:【我只能聽到宿主你聽到的,看宿主你看到的。】

寄生系統只能依靠她的感官,她的感官關閉了,系統自然也就什麽都感受不到。

覃蒔撥了個電話給陸哲,他並沒有接。

覃蒔想想昨天那通電話的時間,覺得他可能是在補覺,也就沒有繼續電話騷擾他。

這日去上學,覃蒔好說歹說才終於讓覃爸覃媽同意了她一個人出門。

跟覃爸覃媽犟了半天,出門的時間被耽誤了,覃蒔坐上巴士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發了條短信給楊班請假。

今天的日頭很大,鋪得天地間金燦燦的,紮得覃蒔眼睛疼。

覃蒔瞇著眼,慢慢地慢慢地以比蝸牛更慢的速度朝前走。

覃蒔又看見了前幾天想要堵她的幾個小混混,很奇怪地看到他們不僅沒有擠眉弄眼的湊上來,還站得像軍訓那樣筆直。

覃蒔:“???”

覃蒔多看了那幾個人幾眼,結果那幾個人直接灰溜溜的跑了。

覃蒔疑惑:【我已經煉成眼神殺了?】

系統不失時機的拍馬屁:【宿主威武!】

覃蒔摸摸脖子:【你別。最近相當肉麻啊你。我們正常點。】

好不容易走到建中的門口,覃蒔很有緣分的又跟教導處主任狹路相逢。

“我請假了。”覃蒔萬分乖巧的主動匯報。

“嗯,”面色兇煞的教導處主任沈頭,努力溫柔了一下語氣,“進去吧。”

話音未落,教導處主任一秒切換回了兇煞模式,沖著覃蒔身後高叫道:“你!老熟人了啊?!過來給我在這站著!”

他怒目指向覃蒔的身後,覃蒔便順著他那火花四濺的眼神朝後看去。

陸哲兩手插兜,沈黑幽深的眸子裏仿佛盛著天地間最熾烈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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